夢回時,殘春點萬愁,秋風瑟釵鳳,焉得紅塵一笑。往事成夢幻,回合折子戲,分解風之情,水含笑。
歲月如歌,一段美妙的相遇。蒹葭蒼蒼,水姑娘啊,撥弄了手中的遙控器,一段不可見的電磁波按下了,兩節小電池才不夠稱為伏特,俯衝一下迂回到手心,不知道震到誰的心房,放大了誰的瞳孔?哦,小孔成像竟定格大漠風,吹進了窗戶裏。
塞外大漠風,吹進了山谷,泉水丁冬響,攜帶張衡的地動儀,勘探那源頭活水?是誰的指尖彈奏,鳥語花香,高山流水?那是絲弦啊,水姑娘的七弦琴,一、四、五級的和絃於指尖揮之即去,招之即來,藍色的多瑙河圓舞曲折成小艇,蕩槳希臘雅典,傾聽畢達哥拉斯五音韻律。
“給我一個支點,我可以撬起地球。”打著誑語,高駐鳳凰臺明月之上,冷而嚴峻的美帶走了志摩的《再別康橋》,輕哼著清音,碧波蕩漾在羅素的時代,水之收斂於發散極限,上限一寸光陰,下限一寸金,使出牛頓之力,萊布尼茲之微妙畫心成音符。
起承轉合一瞬間,唐樂坊編鐘再彈相思。纖雲弄巧,水調歌頭的東坡,當局者謎,旁觀者清,吟頌赤壁懷古,萬丈豪情,壯志淩雲對峙《夢溪筆談》,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。玲瓏八面大漠風,搖晃了亭臺的芭蕉,舞動了閣樓的桃枝,東升西落,春去春回,潮漲潮落。
勸君更盡一杯酒,東邊日出西邊雨,潮汐引力牽動了飛星傳恨,不知風向哪個方向吹,斜陽殘照小樓,誰的琴聲徘徊了等候?把酒問青天,月下獨酌,隻身對 影。分飛萬裏隔千山,離淚凝珠在眼,一朝漂泊成孤燕,水之漣漪心湖裏。大漠塞外馳騁風之情,不枉江南煙雨水含笑。把明月製成書簽,尋夢,承載了多少輪回?